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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rry】花吐综合症(上)

*借梗花吐症,哈哈姬友说这个梗很可怕,可我还是想挑战一下,娱乐娱乐,开心就好,就当是新年贺文吧!

*感谢食用!!啵啵啵!!

……

……

德拉科就那样懒洋洋地伏在斯莱特林桌上,看着哈利,对他笑,眼角的温度融入了投在身上的金灿灿的暖阳里。世界安静了,哈利呆呆地驻足,他的死对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还未来得及去想,伏在桌上的金发少年便捂住喉咙,咳了两声,一片红色的花瓣落在了长桌上。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你们相信吗,他就这样当众吐出了花瓣!”

相信相信,这是魔法世界,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哈利和他的两个朋友匆匆绕过几个扎堆闲谈的低年级学生,往楼下走去。

人,人,还是人。越过楼梯,他们面前挤着一堆黑压压的人。仔细一看,都是女生。斯莱特林的也有,拉文克劳的也有,红头发的黑头发的,白皮肤的长雀斑的,吱吱喳喳和安静的。她们围着一个石柱——准确来说是一个人,哈利看到了被围住的家伙头发的一抹浅金色,接着听到了他讲的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父亲说,这是纯血家族才会得的病……”

金发少年信誓旦旦的胡说八道,周围的女生嘻嘻哈哈的笑。

哈利白了天花板一眼。别再胡扯了马尔福,你肯定是得罪了哪个巫师,中了别人的恶咒了。这样想着,他便嗤嗤地笑出声,故作无奈地低下头摇了摇。

几个看热闹的男生也从他们身边挤了过去,罗恩一边小声骂着一边顺手护住了赫敏。

人真多啊,哈利想赶快离开,但没来的及走就被叫住了。

“波——特——”德拉科看起来心情很好,从人群让的小道里一步一步挪了过来,“圣人波特,你看起来闲得不行啊,怎么,没有和你的后援小粉丝们聚会吗?”

哈利又白了天花板一眼,“没你闲,马尔福。我从不知道得个怪病也能当做炫耀的资本。”

德拉科抿着嘴唇和哈利大眼瞪小眼,“这可不是怪病,看来我们的救世主没有好好读过书呢。”

说罢他像往常一样得意地弯了嘴角,一边嘲讽一边干咳了两声,两三片红色的花瓣飘落在地上。


童话里,有眼泪滴在地上变成珍珠的故事,一边说话一边吐出钻石和金币的故事。咳出花瓣是什么鬼故事?而且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好像越咳越厉害了。

黑魔法防御课上一直能听到德拉科掩口轻咳的声音,他不再能顺利地嘲笑哈利了,因此,原本抢着坐哈利后桌的德拉科慢慢的坐到了教室后排去了,他似乎觉得这样能不被注意到,但显然是欲盖弥彰。

哈利转着羽毛笔,顺着咳嗽声向后看去,德拉科正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趴着,脸色一点都不好,肩膀轻轻耸动,捂着嘴巴的手放开了,手心里多了半朵暗红色的还未绽开的花——是玫瑰。与他白的不正常的脸色相称,远远看去就像咳出了血。

德拉科懊恼地把手里的小花丢到一边,半朵红花跌进了脚边的花丛里——已经成堆了。


隔天课上,他们都没听到谁的咳嗽声,别说哈利了,就连罗恩也不太适应。

“真安静,不是吗?”

“是啊,好像少了点什么。”

哈利和罗恩用张开的课本盖住嘴巴,压低身子交头接耳。赫敏静悄悄的挤了过来,差点没用她手边那本厚实如砖的书给他们一人揍一下子。

“你们,就不能好好听课吗?”她说,“我正看到重点部分,别打岔。”

“在使用变形咒之前,先在脑海中清晰地描绘出想让对象变成的样子……哈哈,别正经了,你也在抛锚啊。”

罗恩读出赫敏书里的字,令她的脸色更难堪了。

他们三个都快忘了自己正在听的是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可谁也没打算认真阅读桌上摊开的《树枝占卜术》。

“今天,休战。”褐发女孩儿比了个停止的手势,继续低头阅读。罗恩窃笑说她永远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就挨了结实的一肘击。

讲课与讨论声依旧有节奏地在耳边嗡嗡作响,生活倒是正常运行,可哈利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没错,是挺安静的。”赫敏忽然接着谁的话茬说了下去,“没有咳嗽声,马尔福没在这里。如果他没在这里,很遗憾,现在肯定是在校医院里待着了。”

“那么严重吗?”

“没错,哈利,你真的不知道吗?”罗恩神秘地说,“别看咳花瓣是件无害的事,但那个病本质上是绝症。”

“绝症?他会死吗?”

“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会死。”

“而且在短期内就会死。”赫敏合上课本补充道。


他会死他会死他会死他会死……

一整节课哈利的脑袋里只循环这样的信息。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还对我笑,怎么这么快就要结束生命?

不,开什么玩笑?马尔福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去死?而且咳花瓣而死是个什么死法?

他甚至联想到了德拉科死亡的时候——脸色惨白,平平整整地躺在一堆玫瑰花里。他又白了天花板一眼,这真的是很马尔福的死法。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还是有办法治愈的。哈利,别再走来走去了,你踩到我两次啦!”

“可他的时间不多了,是吗?”

罗恩和赫敏像是在看巨怪一样看着哈利,哈利不得不吞吞吐吐改口,“我是说,他会成为我们年级唯一一个死于咳花瓣的家伙对吗?真独特呃哈哈……”

他的两个好朋友皱着眉头交换了眼神。

“你要相信庞弗雷夫人。”放下书本的赫敏说。

“他还是有救的。(虽然我并不想救他)”放下比比多味豆的罗恩说。

“邓布利多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推开罗恩坐在哈利旁边的赫敏说。

“马尔福家也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被推开,不得不换一边沙发坐的罗恩说。

“我们可以去图书馆查,可以联络圣芒格的治疗师,甚至可以问问魔法部。”

“哈利你不要着急,你听我说……”

“为什么不着急!”

啪啦——另一盒比比多味豆撒了。

噗啦——作业纸和羽毛笔乱七八糟地跌在地上。

哈利一溜烟消失在公共休息室的石门后面。

“他还是没有听进去我们的话。”

“还是没有。”

赫敏摇摇头,罗恩跟着叹息。褐发小女巫手上拿着的书页上方写着几个大字——花吐症的秘密。


德拉科捂着胸口喘息,瞥了瞥走廊拐角后的校医院大门,打算继续逃跑。

摆脱庞弗雷夫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摆脱那些想给他一个热切的吻的女孩子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些女孩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这病是由郁结的暗恋引起,得从一个吻来结束。她们一个个都想怜悯地给他一个吻,咳,想都别想,真令人不快。

胸口痛极了,大量的苦药灌下去也只能延缓症状的发生,该来的还是要来,而他知道那个不药而愈的办法——病症是从冲哈利微笑开始的。

那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不带任何贬义含义的微笑。午后悠闲的时刻,看到头发乱糟糟的哈利,哈利也在看着他,那一刻不能更加美好了——每当多看哈利一眼,想到他或说起他,病情就会加重一些——所以死守在病房里是治不好的,能将他的病症瓦解的办法只有一个——

算了吧。德拉科自嘲地笑了笑,如果真要这样治,还不如直接让他死了算了。

他躲霍格沃兹的钟塔边,看着时针一点一点的下移,转圈。

药,还是要喝啊,胸口痛得受不了了啊。手里的药瓶被拔开了,黑色粘稠的液体在里面晃了晃,附着在杯壁上缓慢地流动下来,嘴角抽了抽,嫌恶地将它拉远了。

有人叫住了他,抬头一看,是哈利。

“马尔福,你怎么在这里?不去医院里躺着?”

哈利的翠色眼睛仿佛闪着光,德拉科一激动又咳出一朵花出来。哈利看清它了,那是一朵完全绽放的玫瑰花,还带着浓郁的花香。

“咳,咳咳……波特,要我去病房闷着,我宁愿去死。”德拉科不自觉地往窗边挪了挪,哈利倒是蹲下来陪他一起在地上坐着了。

“哦……你是不想喝庞弗雷夫人开的苦药。”哈利眨眨眼。

谁怕苦药了?赌吗,我喝下去你就给我当众道歉怎么样?德拉科瞥了哈利一眼,话全含在眼神里了,他硬着头皮拧开盖子,一股脑把那些难喝的东西全咽下去了。

因难以下咽而皱巴的表情将哈利逗乐了,“马尔福,别逞能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不知道从哪儿变出的杯子递了过去,“药太难喝,请你喝南瓜汁。”

波特式怜悯?想装大好人?你当马尔福是什么人?我们绝不在意这点蝇头小利。

德拉科抬着下巴拒绝了哈利,可眼睛里的笑意却藏不住——哈利仿佛看到了那天金灿灿的暖阳。

笑容转瞬即逝,化为剧烈而痛苦的长久地咳嗽,捂住嘴的手已经捧不住那些花了。它们散落在两人周围,堆了一地。

“马尔福!!”

哈利想拽起德拉科,却发现握着他的手是这样绵软无力。苍白的脸上表情聚缩着,嘴角的血丝,冷汗沾湿前额,衬衣的前襟被死死抓着,仿佛胸口正在遭受着剧烈的疼痛。

昏天黑地的钝痛中,德拉科喘着气,暗暗希翼哈利不要走。

哈利确实没有走,他蹲在德拉科的身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柔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好些了,平静些了。

德拉科睁开眼睛,视线晃悠悠,晕乎乎的,他只好将头埋在哈利的肩窝。嗅着哈利身上的气息,疼痛缓了些许。

“能好点吗?德拉科,能好点吗?我去叫邓布利多!我去叫庞弗雷夫人!我……”

德拉科肆意地用额头蹭着哈利的脖子,轻轻摇头。又缓了一会,手掌慢慢抬起,挥了挥,示意对方安静些。

“让我这样待一会,好吗。”声音又轻又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哈利点点头,咬住了下唇。


第二天大家都知道德拉科的病情加重了的事。

前几天还能小打小闹,现在却总是闷闷不乐地捂住胸口,隔一会就要吐出新鲜的花来,每次咳出的量越来越多,胸口越来越痛,德拉科虚弱地坐在病床上,双手托腮,心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原来是要接吻的啊,怪不得马尔福死也不肯治。”

“那些妄图治好他的女生们都被庞弗雷夫人赶出来了,最后就连潘西也哭哭啼啼跑了出来——看来他根本不喜欢她。”

门外的年轻画像们轻声讨论着,德拉科将头埋得更低了。

已经咳出血花了,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哪怕你多亲吻几个人呢?”大家都这么劝他,可他知道,他不能吻他们,吻了也没用——照样要死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就是他不接受任何人的吻的原因。

胸口再次剧烈的疼痛,像是炸弹连环爆炸一般,又像是什么在生根发芽的生长,啊,好痛,眼前一片雪花,像是真的要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知觉恢复了,有人在叫喊他的名字,揉他的胸口,抚摸他的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哈利。

是波特啊,他来了。来的真是时候啊。他在心里笑了笑。

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办法。而后却立即自我否决。

骗一个吻可不好,要是波特知道了会怎样看他啊。

可是疼痛轰炸着,蔓延到了全身,再不说,恐怕要下辈子才能开口了,于是他深呼吸几口,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波特,我需要一个吻。一个救命的吻……”

哈利的心脏忽然跳到了嗓子眼。什么?德拉科要他吻他?吻……死对头?

一个救命的吻?他想。

好!不就是个吻吗?能救他就好,谁还在乎是在干嘛!!!

深呼吸几口,哈利托着德拉科的后脑勺,嘴巴慢慢探了下去,第一次接触到对方柔软的皮肤表面时——吻歪了,吻在了人中上。心脏跳动的速度快要爆炸,他却还要屏住呼吸。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再移动一点。

他目测了一下位置,这次精准无误的对准了柔软的嘴唇。

碰到了!竟然是这样软嫩的触感吗?唔……不,现在不该想这个,他该想的是这个吻奏效了吗?

见德拉科还皱着眉头,哈利吮了吮,抿了抿,将吻加重了。

如果还是没反应的话,是不是要伸舌头进去啊。哈利心里毛毛的,这个他可不会啊!

“……”

德拉科停止了挣扎,安静了。忽然眨了眨眼,鲤鱼打挺地坐起来。

“怎么样?可以了吗?”哈利说,加快的语速掩盖住心里的痒酥酥的感受和脸蛋发烫的速度。

德拉科又咳嗽两声,吐出了最后一朵大花,然后是长长地深呼吸。

“你觉得呢?”他说,眼睛一眯,再次露出了往日的笑容。

 


就这样,花吐症事件结束了。

罗恩:……天哪,书上不是说被暗恋的人亲吻才会治愈吗?

罗恩:我们得告诉哈利啊!

赫敏:我看还是不要了,让马尔福自己说吧。

罗恩:为什么?

赫敏:哈哈,因为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啊。


礼堂里,哈利罗恩和赫敏刚刚坐下,哈利抬眼便看见了斯莱特林桌那一抹浅金色的头发。德拉科正伏在桌子上冲着他笑,暖暖的,令人安心极啦。

两个人目光相对,相视一笑。

哈利忽然觉得喉咙有点痒,轻轻一咳,一片芬芳的百合花瓣打着旋落在了地上。

打着旋落在了地上。

地上。

上。

哈利:????WTF?!?!?!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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