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你过来啊
*借梗灵魂伴侣，印记是伴侣说过的某一句话。
……
……
哈利刚迈进格兰芬多男寝就被三四五六七八只手按住了。
四个人影一只蛤蟆凶神恶煞地一齐挤着他问话。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和谁一起出去的？”
“去哪了？”
“快点实话实说。”
“呱！”
呱？
哈利一个头两个大。
德拉科马尔福，桃金娘盥洗室，午夜决斗。
至于为什么那么晚——
“噢，看在我们都恨斯莱特林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他一拍大腿将吹宝泡泡糖的盒子丢到床头柜，四个人像看巴可比克一样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本来是想痛痛快快谈判的，谁知道他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嗝，我就狠狠地还击了啊。”
哈利的耳朵边沿烧了起来，但这并没有妨碍他讲述他与马尔福斗智斗勇的‘英勇’事迹。
就在德拉科拽着哈利的领带‘气势汹汹’放话的一瞬间——
“塔朗泰拉舞！”哈利大喊。
“波特你疯了。”德拉科推开哈利，从地上爬起来。
“咧嘴呼啦啦！”德拉科大喊。
砰咚——是镜子被魔咒砸碎的声音。
哗啦——是水龙头被碰坏后的涓涓流水声。
啪擦——是木门和马桶被炸碎的声音。
嗷呜——是德拉科捂着胳膊嚎呼的声音。
“然后马尔福就赖在那儿不肯起来，用他老爸做要挟逼我陪他去校医院。到庞弗雷夫人那儿后他又真哭假号了好一阵，拖到无关紧要的检查都做完了才肯回来（临别还附赠了一句波特臭大粪）。你们说糟不糟糕啊这个人。”
寂静了。
四个好朋友的眉毛齐齐皱成了M型，嘴巴也张得快掉到地上去了。
“真的吗？”他们说。
“还有其他可能吗？”哈利可疑地说。
“这么说来你晚上没有偷偷跑出城堡？”——罗恩。
“没有溜进禁林？”——纳威。
“呃……没有厮混小巨怪什么的？”——西莫。
哈利一脸茫然。
“这关禁林和巨怪什么事？”
“这……”
四个人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手指和眼睛在彼此的颈间来来回回。
安静了，尴尬这个词插上翅膀在他们之间飞来飞去。
“不关它们的事吗？我是说……你……唔……呃……”
“我来说吧，就是你的脖子……”
“就是那句‘你好’。”
罗恩响亮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西莫忽然停止了比划，软了了下来。
“明天你就知道了。”
爆炸小王子最后这样说。
巨怪、人马和狼人跟他的脖子有什么关系。
想不出来。
洗漱间他又检查了一次，除了那行银色的字外其他的什么也瞧不见。
「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好似和他赌气一样愈发熠熠生辉了。
Ewwwwww！
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尖刻的讨厌鬼，倚着石柱冲他得意的笑。
“波特，早上好啊。”
懒洋洋的声音拖得老长了。
嘴上说着问候的话，眼睛却轻蔑地眯得狭长，把那句话自动翻译成“你今天可真衰”。
马尔福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再好的话，只要是对他说的，包准变得很难听。
哈利白了一眼镜子，头一次骂了句梅林的胡子。
凭什么别人的伴侣都相亲相爱，他的伴侣是那个小混蛋。
没看到他入学第一天就和他站在了对立的阵营吗？
他不禁怀疑给他随即抽号的那位命运之神其实是个冷笑话大师。
不仅捉弄他还躲在一旁看好戏。
「只要循着印记线索找到对方，就会收获一辈子的幸福。」
去你的尖帽子喇叭花。
幸不幸福不知道，没在人生尽头前打死对方就不错了。
踏进礼堂的时候哈利终于感觉到不对了。
空气里流动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仿佛从窗外投进的阳光都在睁着双牢牢盯着他的眼睛。
“老实说，我真的很心疼你。”
路过的玛丽埃塔说。
昨天还在编造故事的女子团全都缠在韦斯莱双子的身边。
金妮则是在看到哈利的一瞬间就开始变得难过。
整条长桌的人都不对劲。
他一坐下就有人埋头窃窃私语，用湿润的、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我只是跟马尔福打了一架，我不明白……”他嘟囔道。
“噢！”拉文德挤了过来，“所以你昨晚真的只是和马尔福打了一架？”
三四个女生好奇地凑了过来，领头的加重了语气，“在——盥洗室里？”
“呃……是。”
“用魔杖？”
“……是？”
“喔……哇……啧啧啧。”
女生们不断变换着语气感叹。
说着正主就来了，哈利嗤地笑了出来，指着人堆里那个包着手臂的金发斯莱特林。
“瞧他的脖子，”那儿有一块魔杖杵的或是炸的淤青。“瞧见了吗，昨晚我干的。”
那就是证据。
他颇自豪地说。
德拉科仿佛听见了，朝他这侧头，瞧见了他之后更加洋洋得意地挺直了身子和他身边的女生讲话。
“……就算是麻瓜也不可能是波特……”
大抵就在讲这个。
说罢对哈利做了个轻蔑的手势，却笑得阳光灿烂的。
波特臭大粪——他的口型最后说。
哈利的嘴角下沉了，清清嗓子提高音量。
“没错，昨晚他刚想挑衅，我一魔杖就杵上去了。我们打得天翻地覆，我打伤了他，然后当然是格兰芬多赢了。”
女生的注意力当然没在这个上面。
“哇哦，魔杖打架……”
“真惨真惨。”
“大概是想转移注意力吧。”
“不说了，都是同情。”
那是什么语气和什么眼神？
这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本展开的三流小说，让旁人边看边唏嘘。
罗恩一把揽过他，悄声说，“哈利，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什么？”哈利问。
“大家知道你的秘密了。”
围观者们点头。
“关于你脖子上的印记。”
围观者们吸气叹气点头。
“我们都知道他是谁了。”
围观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就连科林也没说话了。
气氛太诡异，哈利觉得满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你你们知道他是谁了？”
“知道了，”罗恩说，“昨晚乔治和弗雷德做出了仿制印记的药水。他们……呃无、无意间吞下了它，结果你的印记浮现在脖子上……”
“他们全都知道了，那个印记不是‘你好’，是另一句话。”
哈利惊恐地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直到赫敏点头叹气，他脊背一凉，觉得自己即将羞愤致死。
哈利：“你们都知道了？”
大家点头。
哈利：“它不是你好。”
大家点头。
哈利：“它也不是来自一个女生——”
大家点点头。
女生团：“——是一条来自巨怪的——”
哈利：“——来自马尔福。”
突然安静。
哈利看着拉文德帕德马赫敏罗恩金妮纳威西莫乔治弗雷德和安吉丽娜。他们也直溜溜地看他。
哈利：“来自巨怪！”
女生团：“来自马尔福？！！”
哈利：“来自巨怪！！！”
女生团：“哇我的天啊！！！”
哈利：“来自巨怪。”
哈利：“……”
随便你们吧。
……
后来的事他就不想讲了。
长桌忽然就爆发了，他的脸热的像煤球，整个人窘迫的找不到可以钻得地缝。
当他用余光瞄到桌上人的丢人的剧烈反应和斯莱特林桌那位烦人精可笑的目光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可再也无力回天了。
哈利指着脖子上正在发烫的字母。
“‘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瞧，就是这样。”
他气呼呼地说，指着自己脖子上别人看不见的字符。
周围的讨论声掩盖了他的，宾斯教授在讲台上飘来飘去，念起了下一页的历史。
“那么那句‘我想我分得清谁比较坏谢谢’一定是马尔福的了。”罗恩五味陈杂地说。
他是这次对话的见证者之一，虽然他挺不情愿的，但这好像也是种，呃，缘分？
就像哈利也见证了‘阳光、雏菊、黄油飘香，快把这只蠢老鼠变黄。’
作为终身携带的箴语，好像谁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好了，虽说那是隐私，但公开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赫敏挑挑眉毛，压低声音说道。
“至少你现在可以去找他。光明正大的去。”
哈利不解：“什么时候我找他打架不是光明正大的了？”
“咳咳，我想她说的是灵魂之夜。”迪安扭头悄声说。
“对，灵魂之夜。大家都成双成对的。咳咳，你们现在可以一起去了。我是说，即使你们走在一起，也比你和巨怪在一起好。”西莫也扭过头悄声说。
到底还有多少人在偷听？
“你知道吗哈利，当时弗雷德怪异地大叫了一声‘我的天啊’又支支吾吾地让人误解成是其他物种的语言，我们都吓到了。”
“还以为你真的要和别的物种度过一生。”
“大家都在瞎猜，搞不好是海格，也有可能是费泽伦，还可能是巨怪什么的……”
“西莫。”哈利叫住他。
“所以，马尔福就马尔福吧。”
“至少马尔福还是个正常人。”
“他不会在你睡着的时候砸碎你的脑袋。”
“也不会带你住到群居的山洞里。”
“谢天谢地，还好是他，你很幸运。”
……
嘿，你们这群损友。
叛变的也太快了吧。
马尔福哪里好了。
他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吗？
他的斑斑劣迹你们忘了吗？
哈利巴不得宾斯教授现在就拿粉笔砸他们，现在就砸。哪怕给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也值了。
一片小声哄笑，只有他没在笑。
说真的，他气坏了。
“ps！ps！波特——”
有人在教室的某个角落叫他。
哈利满脸怨气地顺着声音看过去——还不是德拉科。他的假伤早就好了，包扎着右手想用它蒙混过三这几天的作业呢。
德拉科抿着笑抬手，纸团再次砸在他的脑门上。
正中靶心，十分。
操。
打开仍是熟悉的问候。
「疤头，现在我们谁更惨一点啊？」
画面上的闪电疤小娃娃被许多火柴人围殴。
哈利回了作者一记眼刀，对方得意地扬扬眉毛。
真是很难说清啊。
究竟谁更惨一点。
虽然他不是巨怪马人魔法生物什么的，但在哈利心里他们的排名几乎不相上下。
所以他才不会把他当做灵魂伴侣。
灵魂之夜的时候也不会和他一起去。
就算是梅林也改变不了这个主意。
绝对不行。
所谓灵魂之夜，是霍格沃茨的一个不成文的传统，一场舞会。
在那天晚上，礼堂会布置得很美，短暂的发言之后，邓布利多会请入很多会唱歌的小妖精。
然后，夜晚就沸腾了。
姑娘们总是成群结队的翘首期盼这一天的到来，男生们也会聚三扎五地窃窃私语。
他们把美好的希望埋在心底，期待爱情盛开在这美妙的夜里。
当然，
没规定必须带伴侣。
“瞧啊波特，今年你也是灰溜溜的一个人呢。”
说话的人笑嘻嘻地靠近了。
和他那群讨厌的跟班。
他走近哈利，晃了晃手里的信。
“我收到了邀约哦，有这么一大沓呢。”
“……”
“即使没有看见印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们真的，非常的，爱我。”
金发小子洋洋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每说一句哈利的嘴唇就抿得更紧。
“翘什么尾巴。”赫敏翻了翻眼睛。
“怎么了格兰杰？”德拉科不悦地看向他，又看向罗恩，“噢，我明白了。你嫉妒我。因为你们三个今晚都没人要。”
“巧了，今晚我俩会一起去，”罗恩骄傲地挽起了赫敏。赫敏接下了他的话，“而你，马尔福，还是好好想想去找哪个可怜的姑娘吧。”
他们挽着手转身离开了。
“啧……”
刚刚还傲气雄雄的斯莱特林孔雀现在像是屏开的正好被水淋了似的。
哈利慢慢地打量了一眼，噗嗤一声落井下石。
“好好挑吧。”他说。
然后脚步轻快地走开了。
“灵魂之夜，绝妙之夜，与你的灵魂爱人一起来吧！”
哈利和罗恩勉强地接下科林的宣传海报，等一拐弯就将它揉成团塞进袍子里。
多美妙的夜晚。
现在走廊上已经有一对一对的情侣、一对一对的画像，还有一对一对的幽灵了。
虽然距它开始还有三四五六七八个小时。
哈利将纸团揉皱又打开，歪歪扭扭的祝词全都变成了他的叹气。
他会给予他的好朋友最深切的祝福。
但他不想在人群中闪闪发亮，做最高瓦数的电灯泡。
所以他还是一个人过吧。
他决定早点睡。
“或许你可以找到那个人。”罗恩说。
赫敏马上顶了罗恩一下。
“他是说，或许你可以邂逅别的姑娘。只要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没有喜欢的类型。”
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哈利的脸和耳朵边沿明显地烧了起来。
“呃，我是说，无论是德拉科马尔福，还是巨怪，还是不认识的姑娘，我都没有太多兴趣。”
“但是哈利，”
罗恩吞咽了一下，看样子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知道弗雷德喝下药之后，回答在是与不是之间徘徊。含糊地告诉我们可能是精灵文巨怪文，最好是巨怪文，说完他就嚷着脖子烫逃走了……”
“所以呢?”赫敏问，看样子就要用眼神揪他的耳朵了。
“所以……我觉得他们的药不是百分之百成功的。所以……哎哟——那晚我就在想……我想说，你那个，你确定无误是他吗？不会是别人说了一样的话，凑了巧吧？哎哟——”
“是吗？”哈利叹了口气。
“是吧，有可能吧。你知道，梅林就是喜欢讲笑话。”
这最好是个笑话，没人比哈利更希望它不是真的了。
可是那行嚣张的自我介绍的绝对是属于德拉科马尔福本人的没错了。
只要想起这个他总是有点不爽的。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
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哈利挥挥手。
随他去吧。
晚上，城堡里灯火辉煌，欢声笑语的。
白天路上一对一对的好友或情侣，现在全都满怀欣喜地手牵着手，往礼乐声响的地方去了。
送走了他的好朋友们，只要跨过了那道门，休息室里今晚就只剩他一个啦。
“你得去参加派对啊，你得去啊。”
胖夫人用杯子磕着墙壁，从善如流地说。
“我一个人，我用不着。”
他抗议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孩子。”她说，“灵魂之夜多美妙啊。即使没有伴侣陪同也可以见证爱情生根发芽，即使是独自一人也可以和大家共歌共舞啊。晚宴上有美味的鸡汁土豆，有会唱歌的小妖精，有五彩斑斓的魔法烟花。槲寄生比打人柳下的还要多。你为什么不去呢？”
是啊，为什么不去呢。
哈利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走到半路啦。
三五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姑娘从他身边嘀嘀咕咕地跑过，留下一阵好闻的香水味儿。拐过楼梯的一角就能听到情侣们躲在后面窃窃私语、拥抱、亲吻的声音。
哈利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上那行字，脚步变慢了。
他闭上眼睛，看见小小的德拉科向他伸出了手。
Ewwwwwwww……
就当是去蹭吃蹭喝，去看看妖精。
而家伙也一定忙着应酬，绝对不会发现他的，绝对不会。
他听到自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想去。
他停下来，走到一处安静的石栏边上。
远处有五光十色的灯火，有欢笑，有乐曲，路过的风不断地从那里带来涓涓的快乐。
他原本可以拥有这个的。
谁让他这次又抽中了“幸运奖”呢？
没有人教过他灵魂伴侣是死对头该怎么办，也没人告诉他为什么非得和那家伙绑在一起。
真是太荒唐了。他想。太荒唐了。
月色下，黑发男孩抚着颈上那行银色的字，准确地说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
半响，又发出了自暴自弃的声音。
Ewwwwwwww！
啪嗒，一个纸团砸中了他的头发。
人还没来笑声先到了。
“看看这是谁啊，哈哈。波特，你这是赶着上哪儿去啊？”
啧啧啧，瞧瞧这个乌鸦脑！
不过问的太蠢了吧，他趴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是像想四处游荡的样子吗？
夜风有点冷，哈利缩了缩从石栏边上退了下来，和那位斯莱特林撞了个正着。
“马尔福，你的女伴呢？”他好笑地看着对方，本该围着一群人的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这很公平，就像午夜决斗。
“托你的福，我今天去不了了。”
德拉科轻轻挑了一眼，声音拖得又慢又长。
“跳舞是必备环节，而我的胳膊是被你弄伤了。”他走过来贴近他，“所以我只能来找罪魁祸首好好算账。”
哈利很唏嘘地看了他一眼。
“演得不错，我差点就要信了。”
“哦，你发现了？”灰蓝色的眼睛狡黠地眨了眨，下意识地揉了揉肩膀。
“明摆着的。”黑发男孩点头，“你不仅没有受伤，还没有女伴。根本就是个没姑娘也没伴侣的可怜鬼儿。”
金发斯莱特林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抱起手臂，在哈利身边走了一圈，吃吃发笑。
“好吧，你说的对，波特。现在我们两个都是没人要的可怜鬼。”
“谁说不是呢。”
“所以我们扯平了。”
“没错。”
德拉科的鼻子里憋出一声可笑的哼来。
“说是灵魂之夜，只不过是那老蜜蜂指挥着没事干的人找找乐子。我一点儿也不稀罕。”
“我也是，太无聊了，我是不会去参加的，就算一个人也不会。”
终于说到一起去了。虽然语气还是针锋相对的。
一只手揉乱了哈利的乱发，非常自然。
哈利打了个哆嗦。
“噢……”德拉科微微偏头打量哈利，淡淡的香水味挥发在哈利的嗅觉里。
他的眼睛重新回到了对方脖子上的那串银色的字。
虽然没有月光，但是它仍闪闪发亮。
他盯着它，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占有的自豪感。哈利又一哆嗦，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我还是要说，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哈利抗拒地说。
“嗯，我同意。”
这次德拉科毫不犹豫地一口回应了。
他们之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只剩鼓膜被心跳敲击的声音。
“老实说，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是梅林耍的傻把戏。”德拉科慢慢地说，“想想吧，第一我们都是男生，第二我们是波特和马尔福，第三我们天生有仇，互不两立。”
“你说是多么愚蠢的命运之神才会把我们两个牵线搭桥，放在一起？”
“他真是傻爆了，”哈利说，“我同意。”
他无意间瞥了德拉科一眼，却发现对方一直盯着他看。
Ewwwwww！他想，然后两个人一起嫌弃而快活地笑了。
空气变得湿冷湿冷的，下雨了。
于是前方传来的声音变得模糊。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并肩看了礼堂方向很久。
“所以我们是不会去那个地方的。”德拉科说。
“也不会做什么‘灵魂伴侣’该做的令人作呕的事情。”哈利说。
“我们之间的战争是不会平息的。”德拉科说。
“直到某一方战败求饶了为止。”哈利说。
说得好。
他们在心底对彼此这样说道。
“瞧瞧你，波特，你也不是蠢到令人无法忍受嘛。”德拉科说。
“嗯，看来你马尔福也有能理解别人说话的一天。”哈利说。
死对头们停了下来，我看看你，你看看我。
哈利对他们之间弥漫着的火药味道怀念极了。
尽管他现在很想给斯莱特林加5分。
对方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好了，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德拉科耸耸肩。
“互不相干，互不牵涉。”
哈利摊摊手。
“是，也不是。”德拉科笑道，“波特，我说过你欠我的，是要还的——”
哈利用一个响亮的喷嚏打断了他的话。
“——并且，现在看来，短期内是还不完了。”
带着体温的罩袍被随意的披在他头上。
白衬衫和绿领带的影子一闪而过。
他居然就这样走开了。
“你偷了我的袍子，波特。明天不归还的话我会让斯内普教授给你的成绩扣成零分。”
金发斯莱特林扭头走向走廊另一边，拖着长音交代着。
“嘶……马尔福，如果你这么告诉斯内普，那我也不会让你好看的。”
“那我拭目以待。”
“你走着瞧！”
那人挥动胳膊，愉快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而后知后觉的，哈利一点一点的感觉到了热。
他都没发觉自己笑了。
是啊，他们现在还是死对头。
或许一辈子都是死对头。
这样也不错，谁说灵魂伴侣非要是以黏糊糊的形式成对出现呢？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梅林能够无限的延长这种关系。
你们说，梅林会不会听见呢？
【END】
小番外：丽塔的报道
打个广告→我的德哈目录（持续更新）
【笑什么笑啊，笑不出来了吧。想打架吗？你过来啊！】完
完结啦，感谢收看！我们下一个故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