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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手绝体绝命挑战Q1-Q5

1、常用码字软件:

五大三粗的记事本,俗称TXT。感觉在用这个的就只有我啦XD~

 

2、喜欢的BGM和码字的字体:

每篇文听的BGM都不一样,但大多数都是静音!字体的话是系统自带的蠢宋体四号还不带行距。字数统计和首行缩进也没有所以每次是看文档长度计算字数的我会乱说XD~

 

3、分享脑洞:

最近想到了一把刀——
19年后德拉科和哈利因为熊孩子事件重回霍格沃茨,两个人独处在一间办公室,哈利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弯曲的手指鼓起勇气想去触碰对方的脸蛋,但戒指的冰凉感让一下子缩了回来。
德拉科看着他,眼前飞过过往的种种。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死对头了,他们再也不是那种你砸我我砸你,你挑衅我就报复回来的关系了。
还是年轻好啊,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不会有诸多事情绊身,想说什么也从来不会迟疑停顿。
他的身影和小德拉科的身影重合了,少年凝望着外面,窗上沾了雾气和手指印——
——想有一天并肩站着阳光下。
任外面的大雪呼啸。

 

4、分享段子:

没人知道救世主哈利波特是怎样患上缄默症的。
也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拿到诊断单的时候他的心情还算平静,而他的老友们却急得要命一把抢过去,两双眼睛在结论的那行字上来来回回好几次。
“为什么会这样,哈利?”赫敏抱住了哈利,心酸不已。
漫长的战争终于过去,一切开始井井有条的重建时,她的老友却不明原因地日渐孤僻。她愧疚地认为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哈利淡淡地弧起嘴角,摇摇头,用眼睛告诉她没关系。
罗恩的胳膊圈过他们两个,抚摸着赫敏的头发,搂紧哈利说,“别闷在那栋老宅子里了,回来吧。回到陋居,我和赫敏可以搬去阁楼,这样我的床位就可以腾出来给你住。”
阁楼,曾经是乔治和弗雷德的房间。哈利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那两个调皮鬼。
某一次回去,他们俩正在戏弄珀西,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他的学生会主席徽章成“愚蠢”,欢笑声中他们一左一右地对他使眼色:这可是我们的小秘密啊。
现在呢?听说那个形单影只的玩笑家搬离了生活了多年的屋子,住进了笑话店里。
还有金妮,曾经最喜欢跟着两个调皮捣蛋的哥哥,现在也搬走了。听说战后一纸申请去了遥远的阿尔巴尼亚,去支援神奇生物协会了。
时间将世界切割成两个对角。一边是一家人温馨吵闹的围在长桌前进餐,说话声此起彼伏,刀叉叮叮当当的。而另一边……
房间空了,陋居还会是原样吗?
哈利的眼神迟滞了,嘴唇轻轻碰了碰,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回不去了。

 

5、分享黑历史:

超多的啊,但是想捡点能看的给大家看。

【无关德哈,非战斗人员请撤离】

……

……

设定是在一个不中不日的国家,主角团各有一点阴阳眼,女主可以通过看物品看到人们附着在上面的执念,会像透明的电影一样在她眼前重演。

以下是第二话,男女主认识后的第二天。


黑泽带着钢笔敲开小爱房门时,小爱还抱着几沓子简历和报纸在整理。
“哈哈,多亏你啊黑泽君!这个笔是我的好朋友小启送的!我一直很喜欢的,搬了几次家,也就只有这个还带在身上了!如果丢了可就真的不知道怎么了!不管怎么说也一定要请你喝杯茶呀!”
小爱的屋子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地板擦的干干净净,摆设虽然简单,看起来却也温馨。
她迅速的收拾掉茶几上的材料和笔记本电脑,擦净圆茶几之后端上了茶壶与茶具,招呼黑泽坐下。
黑泽坐下以后,有些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开了口。
“……小爱姐啊,你是不是还能看到别的东西?……我是说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小爱似乎颇有兴趣回答这个问题,她坐在茶几旁,思考了一会道“是的……大概是那一年出了车祸以后,我眼里的世界,就比旁人的吵闹了许多。”
“因为辍学了,父母又各自结婚没有和我联系了,出院以后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没有生活费了我就想办法打打工。”
“在便利店值夜班那会儿,我每天都能看到门外同一个人往里面望,从深夜看到白天,就是不走,干了一段时间我很害怕,期满就走了。”
“后来也是因为这些怪事儿我就又换了工作。”

“但让我真正意识到我与别人不同的是另一件事,”小爱神秘道,“山崎公司事件。”
川岛爱此时与黑泽恒太面对面盘坐在客厅的圆茶几前,恒太一边听,一边拿起手边的茶壶满了杯水,推放在小爱面前,示意她讲下去。
“山崎?听说过,好像是一家小型的保险公司,小爱姐你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爱往茶几上一趴,压低身子和音量道,“年初的时候我去那里应聘了份文职工作,从应聘流程、岗前培训到分配工作为止都很正常。直到进了公司的办公大楼,我才真正瞧见了那些东西。”

山崎公司有自己的工作大楼,小爱所在的部门在三层。
那是她作为新来的打杂小文员,坐在办公室最不起眼的角落位置,每天除了帮打扫卫生,端茶递水,就是帮别人统计材料,发放用品。办公室里的跑腿活或者部门里的小杂事她能揽则揽。
“新人嘛,不都是来得最早,走得最晚,忙的最多。”说话的丸子头女生叹了叹气,“为了生活啊,黑泽君也是明白的吧。”
照小爱的话讲,要不是因为她来的勤,可能也不会在意这种奇怪的现象。
与行政人员的小办公室不同,公司的业务部门有独立的大办公室,每个大工作室称为某部,部门里整齐地排满了单人工作的卡间,一横排十人,两或三排为一小组,每组有一个组长带领。
每排卡间都有过道分隔,两边的职员是背对背工作的。
小爱每天是这层来的最早的,在上班时间之前把需要的材料或者办公用品送去。有时候需要穿过大厅,路过十组。
不论她来的多早,十组的组员一定是比她先到。

十组是靠窗卡组的最后几排,十来个男女穿着整齐的工装,围坐一圈,就和平时休息一样说笑玩闹着。
小爱看到十组那排坐着几个活跃的男职员兴高采烈讲着什么,亚麻长发的女职员拿着水杯在他们边上站着听,偶尔还插几句话,旁边还有个齐刘海年龄颇小的女职员,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论。也有几个年长的职员在旁边笑着不时小声议论着。站在他们身后的看样子是他们的组长,挂着组长的牌子,那个男人笑的十分温和,欣慰的目光不时流转在他的组员身上。
在小爱注意到这些人下班以后竟然还在那里围着说笑时,她才有点在意。
下班了一般人都是急着回家,如果没忙完那一定是加班加点,忙于工作。但即使是八九点,这些人好像也一点也不着急。
换句话说,他们仿佛和旁边的人和这个世界脱了勾。

隔天,小爱和同办公室长九十九姐穿过大厅取办公用品,路上悄声问了她一句。
“九十九姐,十组那些人,是负责什么的呀,为什么他们早上来的早晚上下班晚,却好像很轻松似得?”
说这话的时候正是早上九点,上班时间。整个办公室几百号人打电话敲键盘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几十排卡间的职员们全都在提起着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工作。
九十九心觉奇怪皱了皱眉头,问“几组?”
小爱伸出手,指向十组的角落,说那里呀,九十九姐,就是那群围起来说话的人。
九十九的眼光随着小爱的手指方向看去,她倒吸了一口气,仿佛吞下了一桶冰,问小爱在说什么。
小爱被这样一问,更加奇怪,她仍指着那个方向说,九十九姐就是那里,十组那边几个男的围着说笑,那个亚麻色头发的女孩拿着杯子在喝水,十组的组长还在旁边看着他们……
而且那个组和别的组不同,有三四个空位,公司也不安排人事招新吗?
九十九听到这里,手里的文件没拿稳,差点掉到地上。
“公司开春就会再招,谅你年龄小,这种玩笑以后请不要随便开了。”
办公室长把手里的文件重新抱好,匆匆离去,细尖高跟鞋踏地的声越来越远。
“玩笑……吗?”
小爱转念一想,失误失误,这样一问确实失礼,万一他们和九十九姐关系好,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回来的时候,办公室里比平时安静许多,堪比上司来访巡视。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小爱身上,小爱的的邻桌白鸟悄悄问她刚才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回来时九十九姐的脸色那么难看。
得知是问了武藤组的事,白鸟掩口笑了:“原来是这个事儿,怪不得九十九姐的脸色那么难看,你是新来的,不清楚也不怪你。”
像九十九姐这样的公司元老肯定忘不了这事儿。
武藤组也属于的元老组了,那会儿业绩一直特别好,稳定在部门前三,整个组的组员关系也特别好,没事儿私下经常聚餐出去玩。
这件事发生在前年,武藤组又拿下部门第一的销售业绩,武藤一高兴,决定组织组员去外地自驾春游。
他们玩的很开心,只是回来的时候出了事。
组员多,只好分了一前一后两辆车坐。高速路上前面那辆车不知怎么竟然意外翻了车,紧跟在后面的车跟着也出了车祸。
什么?出事了?!小爱握紧了手边的资料夹惊讶道。
是啊,出事了。
前面的车着了起来,里面的人全都被烧坏了,无一生还。后面的车没有着火却也从高速桥上飞摔出去,还好120来的快,及时救下来三个。
“那这三个人呢?”
“这三个人啊,虽然后来痊愈了,只是你想,如果一夜之间你周围的朋友都死了,你还有心情回到朝夕相处的办公室工作吗?所以呀,他们三个因为无法接受事实,相继辞职了。”
“武藤组的卡间啊,之后也没有人敢坐啦,更没有安排新职员入座,现在还空着呢。”
……现在还空着呢。
……空着呢。
听到这里,小爱只觉得头皮发麻,大脑轰鸣。
她看着地板,幽幽地说:
“可我看见了,每天的早晨和夜晚,这些人直到现在,还坐在卡间里聊天啊……”
白鸟本来脸上还堆着笑容,可眼见小爱神情认真,嘴角的弧度也隐去了,留下愈发惊恐的神色。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办公室的人都对我有成见似得,不愿意让我帮忙了。”
“武藤组的那些‘人’一直在那里,就好像他们还在开开心心地生活着。只是我不敢再仔细地瞧了,每次经过看到他们的笑脸时,总想起他们都死了,就感觉浑身冰冷,难受的像满身爬了蚂蚁,只想赶紧离开别在看到。”
“……没熬多久我就辞职了。”
讲到这里,小爱好似百无聊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戳着面前圆圆的茶杯,一戳一推还要保持里面的水面平静不洒出来。
“从那天起,我就明白了,原来我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残影也好碎碎念也罢,甚至有些墙上出现的文字,还有这些看起来像是在生活的人,都可能是虚影和假象。”
“……然后你就知道啦,我就不断的换房子租,到处跑来跑去看小广告天天应聘,变成了这样的咸鱼哈哈。”
黑泽听得十分仔细,端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又放下,思忖片刻道,“小爱姐,我以前一直以为人只有一种阴阳眼,只能看到一种信息。听到‘山崎公司事件’以后发现原来不是这样。”

“……诶?黑泽君?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也能看见什么东西?”小爱激动地往前一趴,茶几都受到了牵连,微微一震。而黑泽却面上波澜不惊。
“……而且你好像讲起这些都不害怕诶!果然是男生阳气比较重的原因吗?”
黑泽嘴角微微一勾,左手捏了捏下巴,认真道“是啊,我不怕,如果以后小爱姐你遇到了害怕事可以找我陪你啊。”
“……那你能看到什么呢?”小爱做出单手托腮的好奇宝宝状。
“这个啊……”黑泽仰头,皱着眉头,显然在顾忌什么,他想了很久只回了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你从这里能看到东西吗?”
小爱随手拿来茶几二层存着的报纸。
她翻到广告页,上面除了大大小小的招租和招聘广告外,最下面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块硬币大的版面,贴着照片,标题四个字——寻人启事。
小爱指着块版面说,我看到这个框,只能看到淡淡的哀伤气息,看着看着会十分难过。黑泽君,你是不是会看到的不一样?
黑泽看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倒不是我能从这里看到什么,而是我在打工回家的路上,见过这个人。”
照片上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质朴地笑着。

……
……

女主关于小启的记忆是错误的。

以下是启太的日记番外,写于这条时间线前几年:

 

九月九日
入院已经有三个月多了。
这里额医生说我得的不是大病,只要接受治疗,慢慢等,就有好转的一天。家人也对此深信不疑。
每周化验血样,打吊瓶,病号饭,病房消毒水的气味,走廊里细细碎碎的耳语,还有关起病房时那种与世隔绝的安静。
日复一日,我已经习以为常。
下午我也像往常一样下楼走动,下到第四层的时候,发现有个女生坐在眼前的阶梯上。
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清瘦女生。她蜷坐在第二阶,望着窗外。我远远看着都能感到她周围那种沉重的气场。
我做了个很冒昧的举动,走了过去,问她怎么了。
她看到我既不惊讶也不排斥,让我在旁边坐下来。
“生活……真是很无趣啊……”
半晌,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知道该接什么样的话,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这里陪了许久。

九月十二日
父母很忙,入院后他们来看望我的次数也逐渐减少了。
我想起那天遇到的女生,要是能再说上话就好了。

九月十五日
今天在医院的后花园那边,又遇到她了。
原本是打完吊瓶下来晒太阳的,走到最边角的花坛边上时,看见一个女孩蹲在地上看着地面。
是不舒服吗,为什么在这里呢?
她摇了摇头,说她没有不好是被迫拉来的,又自言自语地说起自己的事,我在她身边一句一句的认真听着。
大约是一个父亲出轨,父母再婚,周遭冷漠,备受排挤的故事。
她说了一会儿,好像心里舒服一些,眉头也舒展开些许。
我顿时感到十分宽慰,甚至觉得这是三个多月来最欣慰的事了。
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她却指着远处欢快啄食的麻雀群,又指了指和她眼前的死去不久的麻雀尸体,正经道:
“启太君啊,在我看来,这活的与死的没什么分别。”
阳光明明这样好,照在她卷曲的睫毛与白皙的皮肤上,为什么没有照进她的心里。
可能是看我表情凝重,她很识趣地一笑,摆了摆手,和我说是开玩笑的。
她笑的很好看,但我更在意的是她手上胳膊上那些浅浅深深的,细细密密,被抽打过的伤痕。

九月二十二日
上次以后,我每一天都会下楼几次,有时候去医院的前门,有时候是在医院的后门晃荡。
有时候是希望遇见她,有时候则希望她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除了偶尔写些病中日记投给杂志外,像幽灵一样四处转悠成了我入院以来最重要的一件事。
今天例行检查以后,我去了医院前门,好巧不巧地碰见一个女人拉扯她进医院,她似乎极不情愿,那个女人好像还在骂骂咧咧地说些什么。
最终是在四层住院部找到了被迫换上病号服的她。
精神科,川岛爱,18岁。
趁护士休息的时候,我去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小爱。
她坐在病床中央,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刚吃过镇定药,脸上没有太悲或者太喜的表情,只是木木地发呆。
卷起的袖管与裤管下,旧伤添新伤。
我看的难过,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支起她面前的桌子,打开提来的小盒,告诉她我带来的医院食堂最好吃的肉粥和小饼。
她看到这些,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眼角闪了水光,任眼泪趟下来两滴。
“谢谢你,小启。”

十月十七日
这几天用过药后,觉得精神有些欠佳,睡的更沉也更久了些。护士小姐说这是正常现象,正在加大剂量,适应一个月就能好转起来。
小爱这些日子也在吃药,她的剂量倒是渐渐在减少了,所以有的时候她也能来看我。
她会讲她小时候的事,学校的事,父母的事。
有时候我听得困了,她就突然讲起笑话来。
她笑起来很好看,如果能形容的话,就像是几簇樱花骨朵霎时绽放盛开那样的吧。
如果可以交易的话,用几天的病痛来换她笑一次,我是十分愿意的。
今天她又来了,带来一只漂亮的钢笔。
“当当!启太君,送你这个!”
她说这个是家道尚未中落时一个亲戚送的,是一支崭新的好笔。
“启太君不是有投稿的习惯吗,这个送你。”
“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看见她又笑了,我的病好像立刻好了一大半。

十一月一日
再过些日子,小爱就要出院了。
这原本是件好事,可我一想到她回去以后,身上的伤痕会只多不少,就又十分难过。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已经习惯每天见她了,如果哪一天没有见到,就像心里被挖空一块,接着腿就带动身体不由自主的动起来,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她的病房外了。
小爱好像察觉到我的失落,她说她以后有时间就逃课回来看我。
离别前一天,她又掉了些眼泪。而我除了安慰她以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好。
我很喜欢她送的笔,会一直带在身边的。

十一月十三日
妈妈来的越来越频繁了,送的食物也越来越好,和我说的话也越来越多,还带来了小时候的照片给我讲故事。
我有时候附和两句,有时候又在想其他的事。
小爱来过一次信,过得并不好。
我想要救她离开那种境地,只能却在这医院里吃药打针,什么也办不到。
“生活……真是很无趣啊……”
两个月前,她曾经这么说过。
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有改变,她会不会再次开心的笑呢?
这些日子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下楼有时也会觉得吃力了,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出院,才能去见见她呢?

十一月二十七日
在我发现自己一天要睡十五个小时,走一会儿就开始累的时候,起初是非常绝望的。
窗外的生命都在生长繁荣,而我却不是这样。
在我再三的追问下,妈妈告诉了我真实的病情,那是一种不太容易好的病。
听到这里我反而冷静多了。
我只有一个请求,每天自由活动一会儿,去走廊尽头的落地窗那里看一看。

十二月三日
午睡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听得妈妈在病房外与什么人交谈。
在讲用一个姓仲还是仲间的男人什么法术,救危重的病人。
他们说的治病救人的阴阳师我见过。
那是一个经常穿黑衣的中年男人,以前总是能医院里和他擦肩而过。
也许是病重了,我竟有那么一瞬间,希望他来帮帮我。

一月一日
今天是被午夜的急救车声叫醒的,从急救车上下来的医务人员焦急的交谈声,伴有女人的哭叫声,叫着女儿啊,女儿啊你不要死啊。
医院里生离死别是司空见惯的。
但当我看窗外清灯光下哭喊人的穿着时候,却觉得心被几吨重物碾压,头脑晕眩,无法喘息。
是小爱的妈妈。
那被送来的人还能是谁,
我艰难地爬起来,推开房门。
现在是半夜两三点,医院走廊的灯光昏暗,我拔起数月没有跑过步的腿脚,冲向电梯。
小爱没事,小爱不会有事。
我的大脑轰鸣作响,呼吸困难,由于一直在跑动眼前也都是金星。
但那也没有什么,我只有一个念头。
在晕倒之前一定,一定要赶到急救室。
……
当我赶到的时候,急救室那一层只有几个人坐在等候椅上,小爱的妈妈坐在其中掩面大哭,旁边有几个人在安慰她。
“还好发现的及时,止血及时的话人是能救回来的。”
“好在她没有割的太深,小爱妈,还有希望的。”
也有几个护士在议论,说只是个年轻孩子,怎么都这样想不开。
我努力控制住情绪,坐在等候椅上等着。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急救室,没注意到我这个从另个大楼偷溜出来的病号。
不知道过了一个还是两个小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男医生疲惫地对外面的人说,人保住了。
他说只是现在人没有醒,生死在她一念之间。
他说病人求生意识几乎没有,情况不乐观的。
小爱妈听到这样的话,立即冲进了病房。
我想起身去看小爱,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急救室外站在的黑衣男人。他穿着黑色长衣,两个手插进裤兜口袋,望向急救室门里。
就是他了,这个传说中在医院里受人所托治病救人的阴阳师。
我走到他身边,问他小爱还有救吗。
他先是一怔,看向我以后,旋即会意我是认真在询问。
“这个孩子,如果放着不管,大概是没有救了。”他不假思索道,“只是他的母亲,拜托我一定要留住她,不论用什么办法。”
有救就好,有救就好,如果她还能活着,还能活下去,那样就好!
眼前的男人用手婆娑着自己的胡茬,略略地流露出一丝惊讶。
“你也要拜托我留住她?”
我更加确定他也许就是都市传说里的那个人了。
“是的!先生!!我求您!!”胸口仿佛燃烧起来,狂热的冲动直冲大脑,眼泪不受控制似得溢出眼眶流出来,“您有什么办法?我能帮上什么忙?您需要钱也好,灵魂……灵魂也行!求求您救救她!!”
“……”
男人沉默了,也许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相信一个一面之缘的人,也许是我提的条件他并不缺。
可是在那一刹那,如果是能救小爱,我就算被当做疯子,那又有什么呢?
他拍了拍我的头。
“小子,既然我答应了她的妈妈,就一定会留住她,放心吧。”
“只是,别高兴的太早。用这种方法留下的人,有人会缺失记忆,有人会魂不守舍。她的求生欲不强,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眷恋,综上情况恐怕会更严重些。”
那,那该怎么办呢?她多久可以恢复呢?她还会不会记得我。
我还想继续问下去,他却说,小子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
我?我会比她先出事么?
“先生,你能不能看到,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
我无力的扶着墙,另一只手握出了汗。
他细长的丹凤眼眯了一眯,思考了两秒,叹了口长气。摇晃着脑袋,既不是点头又不是摇头的。
我也叹了口气。
是啊,对我来说那不重要。
……
后来我又缠着他很久。
我问他如果我不在了,是不是能够化作什么灵魂,可以陪着小爱。
“……是吗?那孩子,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是啊,重要。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很重要,非常重要。
我疯了,我是疯了,不知道是从第一次见面,看见她苦苦发呆开始,还是从花坛偶遇,她笑着摆手的时候开始,我就拼命的捕捉她的信息。
我想看着她好起来。
只要她好,无论我将要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十分值得的!
就算我以后不能作为一个人再陪在她身边,不能再听她诉说不能再逗她开心了,我也想化作风化作雨,我想停留在她身边。
……良久,我鼓起勇气,攥紧拳头,问了先生一句话
“先生,您既然能把她的灵魂留住,那也能把我的灵魂留在她身边吧。我明白我的病越来越重了,与其在医院里等着,不如……”
黑衣男人不愿再看我的眼神,侧过头去。
他说虽然我不会死,只会继续地衰弱。小爱虽然求生欲望不强,可她在之后的生活里坚强一些,早晚会好起来。
我想陪伴她直到她好起来,倒也不难。
“……有什么东西是她平常带在身边的吗?”
我立即会意,不假思索的从前胸口袋里掏出了小爱送我的那支漂亮的黑色钢笔。
“……请您帮我告诉她,这是她的好朋友启太送她的钢笔。”
男人接过来,仔细端详又端详。
最终点点头。
……
那天晚上,我们达成了一个协议。
我将住在这支笔里,直到小爱好转起来。
但在她好转以后,我就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届时我也将醒来。
他说虽然这样能看着她变化,可毕竟没有形体,也无法与她交谈。
要等她醒来有可能是一两年,也有可能是一二十年,等待是非常寂寞的事情,问我害怕吗,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见我决绝,就将日子定在了两天后。
不害怕也是假的,但我想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这些日记,留着也没有用了。
这两天还是挑个好时机烧掉吧。

……
……

再插一个妖狐和少女的故事吧哈哈,虽然这个只是番外,既然黑历史就要黑全啊。

 

夏风夜的风十分和煦,玩味似的轻抚着那位少女的脸庞。

她样貌大约十一二,长发及肩。穿着随意的文化衫,短裤,踩着拖鞋。现在正坐在自家的后院里乘凉——顺便用勺子挖着那剖好的半个小西瓜。

这天的夜空十分晴朗,月光清明,璀璨银河好像是万数钻石镶成的飘带,飘在天空,一望无际。

她一边送一勺西瓜瓤入口,一边感叹好美啊。

“阿玉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小时候看见的夜空也是这样的吗?”

少女问着在她身边盘坐的白狐,可半晌也没听得有人应答,扭头一看,哪儿还有什么狐狸,一根狐狸毛也没有了,只剩那家伙刚才啃过的西瓜皮。

……又这么不吭不哈的上哪儿玩去了,真是的。

少女好似赌气,把手中没挖完的西瓜放进旁边的盆子里,做气馁状。

正在这时,后院的墙角那却唰地跃进一个人影。

——孩子模样,琥珀眼眸,白发狐耳,穿着短衫。

是阿玉那九尾三哥。由于一直被其父封印,在府中排行老三却仍是八九岁孩童面庞,清瘦矮小。

少女左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腕上西的白府通宝,这也是上次离开白府时三哥亲自送她的。

“华彩小姐,你在这里。”妖狐向她打了个招呼。

华彩连忙站起来迎接,“三哥,你来了。可是要找玉景?他刚刚还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儿,我能帮上忙吗?”还顺道取出一牙干净西瓜,说清脆香甜,推荐给他尝尝。

他摇摇头,却露出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道“我是来找你玩儿的!”

华彩挠挠头做窘迫状,问:那三哥喜欢玩儿什么呀?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儿,要是你喜欢,我们可以玩儿翻佼佼?

这时楼上却传来响动,华彩妈在里屋叫她来帮忙,华彩应声,“就来了,妈妈!”

她怕扫了眼前这位哥哥的兴,可他似乎也不恼,仍是笑嘻嘻的,说“那我下次再来看你吧”,而后又跃墙而走了。


华彩妈和喊她洗了半天水果,说是明天有几个远房亲戚来做客,要给人家招待好吃好喝的。

没多久她的妈妈就被当家的妻奴——华彩爸喊走了。

“亲爱的,你最爱的肥皂剧开始了哟!快点来看!”

“来啦华哥哥~~”

少女皱了皱眉头,爸妈年龄都这么大了,还这样腻歪真的好吗。

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嗒嗒嗒的通过走廊,正在下楼梯。那个人穿过大厅来到厨房,看见盘子里的鲜苹果,捡了个个儿大就走。

走前还笑嘻嘻小声地和她说:“别告诉咱爸妈呀~”

那人正她的哥哥华莲,今年九月份就要晋升为准高三生的优等生哥哥,全家的骄傲。

在暑假开始后没两天他就出去补课了,今天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可能是为了见远房亲戚吧,华彩想。

不过看到苹果,她就想到某个人也十分爱吃苹果,第一次来她家的时候二话不说见苹果就抢,还挨了她的回旋踢。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选了俩苹果回到自己房中。

华彩神秘兮兮地把其中一个放在桌上,另一个拿在手里准备开啃。

“腾!”果不其然,像是闻到苹果香似的,那个白色的人影跃窗而入。

……真是有吃的你就来,没吃的你就跑啊。华彩气鼓鼓地样子跑去关窗,打算将那白发狐妖关在窗外。

见这架势,阿玉马上变色,道“彩彩!别关窗啊彩彩!刚才我不是故意不吭声走开的!!我是遇见了三哥啊!!!”

从阿玉的袖子里掉出一个小卷轴,还有一个小沙漏,啪的应声掉在地上。

沙漏倒不稀奇,她顺手扶正了它。但卷轴里画的是什么呢?狐妖的语言吗?

华彩拾起就要看。阿玉急急跃入房中,赶忙抢过道:这是三哥的东西,不可以随便打开的。

然而晚了,卷轴摊开后,里面是一副水墨宫殿图,建筑风格别有妖冶的滋味。

华彩刚刚想要赞叹,这画却变热发起了金光来,竟突然从卷轴里到外旋转出气流的波动。

两个人都窘迫起来,可是这画卷竟然自己展开,怎么也合不上了!

“这是钥匙……三哥提醒我保管好的钥匙!”阿玉紧张道,“晚了晚了,这东西不能打开的!”

华彩觉得自己闯了大祸,连连问怎么办怎么办,而气流越来越大,竟囫囵地将两个人吸了进去。


华彩感到自己进了一个旋转的漩涡,四周是炽热的白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觉得自己正在飞速旋转着,却分无力停止。

“阿玉!阿玉你在哪儿啊”华彩伸出手摸索着,想在空间里找到和她一起被吸进来的人,她感到指尖碰到了他,对方碰到她以后努力地伸出手将她的手抓在手心里。

“彩彩,不要怕。”那个人一把拉过来,“不会有事的。”

少女感到自己被一个人牢牢抱在怀里,那个人的胳膊紧紧环着自己,下巴轻轻抵着自己的头顶,陪她一起旋转、下落。

距离这么近,她甚至闻得到对方身上温和的檀香气息,还有他轻轻的鼻息。

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在强烈的眩晕感和不适感下,华彩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才醒转过来。

模糊的视野里出现的世界越来越清晰,这里仍是白昼,所站之处竟是画中的宅邸。华彩感觉自己可以站起来,身体的不适好像没有了,但是刚才身边的人却是不见了。

“啪嗒”一个东西掉在华彩身边,华彩拾起一看,是刚才她在屋内扶正的沙漏。

她捏起沙漏大喊一句:“阿玉!你去哪里了!!快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而答她的却只有碰到墙壁的三四次回音。

放眼望去,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宏伟宅院,就像是紫禁城,可里面却空无一人。

她是普通的人类,如今被吸入了画中的世界,如果没找到阿玉的话,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沙漏里细沙流动,华彩看着心里十分烦闷,就把它放在了地上。


她所在的是一个大院的偏房前,想着这里也没人,华彩便推门而入,这屋内古色古香,陈设贵重,挂满了山水名画和妙笔丹青。她紧紧握住了腰间的匕首,紧张地望向里面,确认没有可以威胁到她安全的妖物她才松了口气。

这时从里堂跑出个人来,他喜气洋洋地跑到华彩身边,握住她的手,一脸喜色地说“彩彩我可算找到你了!!哈哈!”

那人是阿玉的模样,却挂着他平日没有的嘻哈表情。

“你这是到哪里去了啊!蠢蛋!”华彩抬手就想打阿玉一个爆栗,但不同往日,他却机敏的闪避这一招。

“嗨呀!饶命饶命!”阿玉模样的人笑也乞求道。

华彩心里却捏一把汗。

这里不是人间,他也不是我认识的阿玉。他是谁?真正的阿玉在哪里?

她趁势拔出那带了符咒的桃木匕首指向他,咄咄逼问“你是谁?你不是他!我真正的阿玉在哪里?你还我阿玉!!”

那个假的阿玉看见匕首,吓得连退两步,哆哆嗦嗦说“女侠!好汉!你听我说,我们宅院自古有这样的规矩,小的不敢违抗啊!”

……大意是说这是欢迎客人的一种方式。

“在画中宅里,每一个屋里都有特别的珍宝供你挑选。只是有个时限,沙漏走完了,你就会立即离开这里。只能选一样,其他的一样都带不走的。”

……那你为什么扮作我的阿玉?

“这……其实这是里反映的东西都是你想看到的,如果说我看起来像你那位走失的朋友,那一定是你刚才在想的缘故。”

……这……这样啊。华彩脸上微微一红。

但是我所剩的时间就只有……华彩拾起沙漏,那细沙正在不紧不慢地流着,似乎在宣告期限在逼近。

瓶底已有薄薄一层沙。

华彩着急起来,抓起那个乐呵的阿玉,“走,他一定也掉在了这里,你陪我去找他。”


打开另一个偏房的房门,屋里放满了大口大口的宝箱,宝盒里面装满了香粉首饰,香气如云。

“什么呀”华彩摇摇头,刚准备关掉房门,有个白色身影却从里堂跃到华彩眼前。

“别走呀彩彩,别丢下我。”那人着急要推开房门,求华彩带她走。

那是另一个阿玉模样,华彩眉头一皱,拿短匕首在他眼前晃荡,吓得这个阿玉也连退三步,双手护住头,做保命状。

看来这个也不是真的阿玉啊,阿玉才不是这种胆小鬼咧。

华彩转身就走,连门也懒得合上了。

那个少年却跟上来,连带刚才捡到的现在一共有两个阿玉啦。

两个人发现对方长得和自己一样的时候,还会争执叫屈,可真叫人头大啊。

这屋的主殿,推开门映入眼帘是几台大桌,上面放着的是大大小小的银盘玉盘,盛满了各式各样的珍馐美食和小甜点,那香味四溢,简直要把人魂儿勾了去。

少女吞咽着口水,耳边却响起细沙的流声,她即想起自己是来找人的。

——要找的人儿却从屋里蹦了出来,那是个叼着糕点的阿玉,吃的得意忘形连狐狸尾巴都忘了收好,此时他的荡漾心情全写在那欢快摇动的尾巴上了。

那人看见了彩彩,立即转身打招呼。

脸上还沾满了饼渣呢,她想着,走去桌前,给他倒了一杯酒,假意碰杯,眼前的人却说“干!”一口闷了这壶酒。

看的华彩满脸黑线。

——这个也是假的。


银杏叶落了满地,这里正是盛秋时节的好景,华彩根本没有心情欣赏着院内的美景,她快步穿过院门,走去了下一个院子。

……当然她身后的阿玉也越来越多。

第四个是在装满珠宝的屋里发现的,第五个是在奇珍花鸟的房间里发现的,第六个房子没有东西,只有一个人,那个阿玉一见到华彩就飞扑上去,一直表白,华彩十分感动但仍然继续往前走了下去。

第七个房间是佳酿,阿玉不会喝酒所以这个也是假的,第八个房间放满了花瓶古玩,那个滔滔不绝讲解着珍宝的也不会是真阿玉,第九个是在井边发现的,第十个在院门前,第十一个、第十二个……直到把这个漂亮宅子绕了个遍,找到了二十四个一模一样的人。

此时这二十四个阿玉和累坏了的彩彩聚在大殿前的台阶前。

从前哪带过这样排场的队啊,华彩想,虽然今天见到的的都是无价的财宝和平日里见不到的美景,可因为时间不够她却只能火急火燎的路过。

也真叫人火大啊。

这时最初那个满脸堆笑的阿玉站出来,数了一数人数,说“好了彩彩,现在所有的【阿玉】都在这里了,其中有一个是真的。时间已经过半了,这些人不能都带走,在时间耗尽前要选出本尊。”

阿玉队伍却热闹起来,几个人急急火火的将彩彩围住,说“带我走!选我选我!我才是真的!”

除去刚才说话那个少说也有二十三人,二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家伙可怎么分辨啊!

华彩做了个手叉腰之势,大模大样的当起了主考官。

“呐我问你们!你们之中有谁不爱吃苹果?”

几个阿玉连连举手,华彩嘴角一扬,指出这几个人,“你,你,你,还有你,是假的。”

在她点名的同时,这几个答错的阿玉“腾”的一声化作云雾消失了。

她眼波转了一转,接着问,“你们谁的酒量最好,能喝三杯不倒?”

“你们在家排行老几啊?”

“阿玉现在,我是说现在,你有几条尾巴呀?”

腾,腾,腾,又有几个消失了。

接着华彩让他们站着别动,一人弹了一个爆栗,看到反应之后又得意地排除了几人。

……

一阵折腾以后,不加旁观的那个,只剩下三人了。

这三人眼神,声音,性格都没有任何异样。

彩彩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连连叹气,太难了,哪个才是真正的阿玉啊。

有人走上前去,半蹲在她面前焦急地问,“彩彩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经过半天折腾,华彩又累又烦,见眼前有人这样温柔,便立即泪汪汪的扑向了他。

“阿玉啊!”

倍感委屈地少女扑入眼前白衣少年的怀里。

霎时后面两个假的阿玉也化为云雾消失了,旁观的那个笑看着两人,也渐渐隐在了宅中。

阿玉没想到对方会扑来,接住她的时候并没踩稳,两个人趔趄一起摔在了大殿前精美雕琢的石砖上,然后哈哈地笑了起来。

石砖上落了几片金色的银杏叶,华彩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有水墨鸿雁从天空飞过,惟妙惟肖,云朵也是工笔之妙,她不由得感叹好美啊。

风起,片片银杏叶落下,有一片好巧不巧地旋落,盖住了华彩的眼睛。

她看了又看,这叶脉虽然平常,但也许是画中宅的树叶,她又觉得有些特别之处。

阿玉说,刚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与华彩分开,正是着急,坐在井边无有办法,正好她带着大队人马路过。

就在那一瞬间他也想起了画中宅的规则。

但那么多一样的人,按规定又只能带一个人回去……

阿玉在这里顿了又顿,琥珀色的眼眸弯了又弯,脸上出现平时难以见到的调皮神色。

“彩彩,还好你机灵!认得我。”狐妖少年一边夸着眼前的少女,一边用手指玩笑似得戳了她的脸颊。

那是自然,你是阿玉啊。她嘴上没说,却把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了。

沙漏的时间一点一点就快走完,再过一会儿就能回去了。

华彩却赖在地上不想起来,她又想起刚进入画中宅时的眩晕和不适感。

反正一会儿就要走了,不如你现在抓紧我把。她这样想着,闭上眼有意无意往身边那人身上蹭了蹭,揽紧了那人的胳膊。

那人却紧张了,乱了鼻息,胳膊僵硬,不再乱动,像怕惊扰她似得。

华彩只觉得心情好,这会儿一时想不了别的,困顿袭来,不一会儿她便睡了去。


醒来时,月光照在她脸上,夏风拂面,虫鸣不止。

华彩愣了愣,自己从画里回来了吗?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的后院,边上放的是装西瓜的小盆。

她那没吃完的半个小瓜还插着勺子蹲在盆里咧。

“……这是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躺在这里,不该躺在楼上吗?”想到这个问题,华彩隐隐觉得不对,打算翻身坐起来。

她转了个身,却猝不及防地,被距离极近的白狐那毛茸茸的脸给吓到了。

“哇!”


她正准备起身收拾这只得意的狐狸,却被里屋妈妈的呼唤叫走了。

情景一模一样,要她洗一大堆水果出来,明天表亲会来,要招待客人。

好像少了点什么。

“妈妈,哥哥今天回来吗?”华彩问道。

“你哥学习忙,今天下午打了招呼,大约明天就能到了吧!他回来一次也挺不容易的。”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讲起儿子,华彩妈神采奕奕十分骄傲的样子。

这时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华彩爸的应声,还有门吱呀一声打开的声音。

“华莲!儿子诶!你回来啦!”

那晚,准高三的哥哥比预计回来的早,一家人开心地坐在一起看了肥皂剧。

看了一半华彩就偷偷的溜回了房,还不忘从厨房偷了两个大个儿的苹果回来。

“喏,这个给你!”华彩把苹果递给眼前的白狐,那白狐一高兴,化为了人形,接过苹果啃了起来。

看阿玉吃的这么开心,她心里十分得意。

可她突然想起几个问题来,开口就问“阿玉啊,我刚刚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也记不真切了。好像是三哥回来了,你还带了什么东西,我们玩了个找你的游戏,我找的好累好累,后来就醒了。”

阿玉一愣,思索着什么,苹果继续吃,眼睛却在地板上游移。

华彩又自说自话起来,“哈哈,现在想起来情节还蛮傻的,那可能真的是个梦吧。”

她好像是累了,没一会儿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阿玉抿笑给少女盖了被子,她没有看到,她手腕上的铜钱与阿玉身上系的玉佩正在闪闪发光,那玉佩原本只是一块看似平淡无奇的平安扣,经上次白府之事后,玉扣面上生出了玉花,今晚这花又绽放一些,甚是好看。

月色透过窗照在狐妖少年身上,他悄悄地从华彩的课桌上抽走她的字典,又小心地往里面夹了一片金灿灿的银杏叶。

……

……

还有一个始终没写完的,大概是(包含逃亡、对立、超能力)的校园小说?但是女主最后死了,死了,了。

 

刚进入班级的夏翔无意间“咦”了一下。

他正走向他的座位,一眼却看到了他的同桌,与平时大有不同。

原本凌乱的短发,从后面扎起一小撮,轻巧的小辫子活像麻雀尾巴。这个不算什么,原本应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或者入神的翻阅课外读物的她,竟然专注于摆弄一架红框眼镜。

这个东西不是伊雪的东西吗?

“你来了,”束璃看也没看便和夏翔打了个招呼。

“怎么想起玩眼镜了?”夏翔坐下来,蛮好奇的看着她。

“……”

束璃摆弄着眼镜,把它正戴了一下,似乎不是很舒服,又捏着反戴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透过镜片看前面的东西,然后转过来看夏翔。

“快摘下来,你会看成近视眼的。”夏翔去夺,但被躲开了。

“这有个结界,别碰它。”束璃摘下眼镜,用过于平静的口吻说。夏翔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她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红光,但仔细一看却没有了。

“结界?”

“是的,结点在前面。你来看,能看到些什么吗?”

夏翔小心的接过来,把玩了一下。

“是你所做的结界吗?”边说边稀松平常地像束璃那样把它反带过来。

那一秒,夏翔倒吸了一口凉气。

“线!!那些是什么线!!”

“普通人果然能通过这个看到情绪线,好在一发现它有问题就从伊雪那里拿走了……”

见夏翔仍然楞于眼前的景象,束璃耸了下肩膀。

“特别吗,这个结界像是一个天线,接收着人们的情绪,接着以线的图形反映出来,你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些吧……奇怪,这种结界不应该出现在学校的,这也太明目张胆了,难道这个结界的主人不怕被协会制裁吗……”

没有顾着听束璃的自言自语,夏翔看到的这个世界,正在冲击他原有的世界观,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看到的世界,因为近视镜的缘故而变得模糊,但就算是这样,仍然可以从大家模糊的外形里看到散发出的许许多多一条一条金色的线一样的东西,人与人都不同。正在吵架的人,散发出的是刺猬型的细线;正在无聊的人,周围会有像漫画书里画的那样的软绵绵的泡泡。束璃是怎样的呢?他转到束璃那边。

“哎?你竟然没有?!”夏翔仍然没有摘下眼镜的意思。

“那么这样呢?!”

一瞬间少女的表情狰狞起来。

“啪”以她为中心,阔出一道强大的白色凝光来。

太耀眼而几乎要把夏翔的眼睛刺痛了,他下意识的抬起手闭上眼。接着就感到“刷”的耳边一凉,眼镜被抽走了。

“像你这样看久了会瞎的。”束璃露出一丝坏笑。

“你这个死丫头,刚才那是什么?”

“情绪线啊,我跟你们不同的,我可以藏起来。”

“刚那一下,你是故意的吧!”夏翔勉强把眼睛睁开,有些抱怨的说。

“嘘……你要生气吗?我只是想警告你,没那么好玩,小心些。”

“……”

“只是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个能发现我与别人的情绪线不同的话,那么被魔法师拿去看了可就糟糕了。”束璃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那么制作这个结界的人,到底是想制造出一场动乱呢,还是说想发现我这个异类呢?”

“被发现会怎么样呢?”夏翔问。

“死。”

束璃松了耸肩,把眼镜小心的藏进桌兜里。“如果是那个火式系家的传人,绝对逃不了恶战。”

“你们有仇吗?”

“……”束璃没有说话,还是做思考状,咬了咬指甲。

“死可不是闹着玩的,”夏翔拍了拍束璃的头,束璃只是严肃的看着他。这丫头认真起来了?

“以后离我远一点,说不准在学校范围打起来,还要牵连你们的!”

“不是那么多年都没被发现?为什么唯独现在才给发现?你不觉得有些问题呢?而且如果一定要打一战你也认定了会输吗?”

“……那可是魔法师哟!”束璃大声说。

……

……

中二的时候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设定,玛丽苏的也很多,其实还挺乐意和大家分享的哈哈哈觉得讲出来很好笑。

emmm不过100热度以后包括车我觉得很难_(:з」∠)_估计会难产吧呜呜呜呜!!

哼唧派派你等着,我会报(tui)复(jian)回来的!!!

 

2018/8/9 20:27

By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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