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旅者哈利-04
*无魔法现代AU,一个超无聊的ooc小故事XD
……
……
「怪盗哈利波特,是一个在风里来去自如的家伙。」
「他时常顺着清晨第一缕快乐而来,从我这里偷走一段诗歌。」
哈利插着兜,从熙熙攘攘的街角转到安安静静的小道,合着耳机里的欢快音色开始跳石板路的方格。
敞开的长衫衣角和帽子随着他的跃动翻飞着,口袋里叮叮当当作响——他喜欢这声响,就好像它们也同他一起唱着欢快的歌。
新的一天,又是一个没有论文的假日。
兴冲冲头发乱蓬蓬,叼着焦香的吐司打开自绘地图——在曲曲折折的路线与各色方块与标注下,图中间由粗粗的红线描了一个醒目的五角星:伦敦眼。
今天他的地图上将添上新的一笔,这是本周以来最高兴的事了。他要从这里出发到公交站,坐半个小时的车后到国王十字车站乘一趟短途列车,再走一段路就到啦。
如果幸运的话,在午饭前就可以抵达,如果没那么幸运的话……那么他的相册里就会多很多漂亮的风景图,又能结识更多一同前行的旅者。
这样想着,他为即将到来的收获满足地笑了,冲着初升的阳光伸了伸懒腰。
转角,转角,再转角。哈利盯梢着自己的一展地图,从一个宁静的小道穿越过另一个小道。清风和着风铃还有清晨的鸟叫声,人们互道早安的欢笑声,拐杖、皮鞋、运动鞋、高跟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唰啦,远处的街心公园的第一道喷泉升起,一群鸽子飞了起来,与主人一起晨跑的大狗们追了上去与它们嬉戏。
哈利的心情跟着他们一同飞舞,喉咙痒痒的,他也想要唱歌了。
那一方小本子被抽出来,唰啦唰啦,哈利翻到了那页——画面上的金发青年被领带遮住了单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露在外面,温和的弯着眉眼。下面是哈利习惯性画着的的小箭头,标注着:「你的眼睛,最好看了。」
真的很好看,哈利想,待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在那副画下面补上了另一行字。
哦,矫情。他重新审视了一边,被自己逗乐了。干脆涂掉好了,嗯……不,还是不涂掉了,画完以后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吧,不给他知道。
视线下移,德拉科的画像旁是另一个歪歪扭扭的画风,画着一个丑丑的哈利,还在下面留了一行简谱。
拥抱阳光与风么?
下面的一句话:让我追上你的自由。
拥抱阳光与风与自由。
仿佛又回到那个下午,换了装扮的德拉科拽着他,没有方向感也没有目的地,两个人拼命往前跑,风声再耳边呼啸而过。
他在他身边绕了一圈,他抽出吉他开始唱歌。好像音乐是自然而然地从泉眼里冒了出来,大股大股地交织成河,交汇成海,融汇了他的整个世界。
他是怎样做到的呢?
哈利摘下了他的耳机,配合记忆力那个鲜活的节拍一下一下地点头,纸页上的简谱变成了流动的音乐,从他的嗓子里轻轻地哼了出来。
那是一股缓慢、清丽、而又悠扬的音律。
他想象自己是音乐中的主角,独自开始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旅途。有时候跟着羽毛滑翔,与云朵结伴一圈又一圈,跟着落叶飘扬落地,在风中打着旋,认识了一同飞舞的蒲公英。后来他又俯瞰着城市的顶点,纵身一跃随着过境大风欣然前往未知的方向。
这就是他的歌。哈利哼着唱着,开心的时候哼出了小小的变调,让音律的转弯与攀升处开出坚韧美丽的花朵。
他也要写一首,他想。这是为了报答(才不是报复)那首「傻子与白痴」,在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写好,弹唱给他听。
这样想着,他又轻快地蹦了一步,向后翻了几页,若有所思地往上添数字。
德拉科啊——
总是穿着衬衫,像模像样地打着领带,在这种休闲时代总显得那么不合时宜。但他的脸上总挂着与他的打扮相称的认真和疏离,嘴上也永远是逞强的,甚至经常是不友好的,像故事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刁钻刻薄的坏坏的公子哥。
哈利喜欢他的那把小吉他,只有德拉科拿出吉他来,整个人才像是从一个整端的壳里脱了出来,流露的一切才是他自己真正该有的情绪。于是哈利想,还是有那么一天能够看到天天都在笑的德拉科的,等到他们都有空,等到他们都熟了以后。
他露出了自己都未察觉的傻笑,一边走,一边埋头在小册子上写:总有那样一天的。
然后在旁边补了一个德拉科的笑脸,像是在街心公园那天,他在他身边唱着歌,头发被风扬了起来,他回头看他,眼角里含着热情与温柔。
「你好,脾气超差的马尔福先生,你的歌到了。」
他念念有词地在德拉科的画像旁补了一句,然后将刚才哼出的一行小花用简谱标出来,写着了旁边。
狭窄的小道里,忽然有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不在意地往左走,那个人也跟着往左走,他往右让,对方也玩笑地往右堵。这样让了三回合以后,哈利合上了手里的地图,抬头打招呼:“不好意思……”
“呃……嘿嘿……”他抖了一下,飞快地把本子塞进了口袋里,“马尔福?你怎么在这里?”脸蛋泛上了淡淡的红色,窘迫地吐了一下舌头,双手背后眼睛滴溜溜地打量四处——希望德拉科没发现他刚才干的蠢事。
“嗤……”金发青年笑出了亮亮的小虎牙,学着哈利的样子背着手靠近他,“藏什么呢心灵学者?我说,你这样走路不看路,跌倒了都不知道是怎么跌的。”
见哈利没有接话茬,他从兜里掏出了折了几折的白色的纸飞机,展了出来。
“波特,你不会忘记你对我发出的邀请吧?”
一张纯白的纸上,上面画着草草的自绘地图,和哈利手里那张如出一辙,目的地上画着小星星,旁边写着一句话:
「今天想去这里,一起去看看?」
哈利长长的呼吸了一大口,将刚才的窘迫全都抛在脑后,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面露喜色地说,“那么,看来你是有时间了?”
“不,没有,”德拉科的眉毛挑了挑,嘴角更上扬了,“我请了一天假,我送你去国王十字车站吧。”
哈利盯着德拉科的鞋尖,一路打量到领口,对方仍穿得那么不休闲,领带还系的整整洁洁,却提出要陪他走那么长一段路啊。
“嗯好啊。”哈利调皮地咬了一下嘴唇,弯腰仰视德拉科做讨好状,“老好人马尔福,你肯定带吉他了对不对?”
“废话,”德拉科白了一眼蓝天白云,“我看啊,波特你的视力真的越来越差了。”他拎了拎肩上的包带,示意乐器在身后背着,然后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重重地点了点哈利的额头。
“——哎唷!”哈利故意叫了一声,揉揉脑门,两个人的目光再次交汇到一起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温暖的怀抱包裹了似的,安定又温馨。对方的眼睛是暖暖的洪流,与他连接的那一刹那向他送来源源不绝的热能量,他的行动力都提了两成。
两个人盯着对方,再也忍不住笑意了。
他们的笑声混合在一起,然后一个报复性地揪了一把另一个的领带,另一个被拽了一下,虚张声势地要回击。
哈利左躲右闪还是被连兜帽扣住了头发,不甘示弱地揪住了想要逃跑的德拉科的背包,将他拽回来,去揉他那头看起来需要打理很久的头发。
“喂,波特,我看你是太平日子过的不耐烦了。再乱动一下,我就打你。”德拉科好气又好笑地从哈利的臂弯里钻了出来,哈利却抓准了他不会生气,嬉皮笑脸地放开他一边冲他做着鬼脸一边快步逃开了。
“你来打,来打来打。哎唷——别别别别我是开玩笑的,原谅我啦。”
两个人你追我赶了好一阵子,从狭窄的小道跑到了阳光充足的大路上,在行人中穿梭,在德拉科还未追上来的时候,哈利就已经做出防御和求饶状了。
“好,我原谅你,原谅你。”德拉科从牙缝里挤出带着笑意的话来,强行揽住哈利的肩膀,趁他躲闪弯腰的时候,五指钻进了凌乱的黑发里揉来揉去,让它看起来加倍乱糟糟了。
“嗷——马尔福果然记仇,你等着,我还要记上一笔。”哈利挣脱了德拉科的胳膊,跑得更快了。
“哈哈,马尔福家就是这样,有-仇-必-报。你记吧,我也要记下来,今天波特你又欠我一笔债——我的头发。”德拉科双手叉在腰上说,头发被哈利揉的毛毛糙糙,衣服也跑的乱乱的,却没有更多作为了,默默喘着气,看样子已经不想跑了。
“我已经用鲜奶油可丽饼还了。”哈利站定,等德拉科走过来,骄傲地挺胸抬头地说。
“还不够,”德拉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近哈利,“揉一下一份,你总共欠我二十三份,慢慢还。今天的鲜奶油味的不错,下次我还想尝尝别的。”笑意和赖皮的意味放大了,贴着薄唇的食指慢慢地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轻轻覆在哈利的嘴唇上了。
咣、咣、咣……
这可不妙啊,心跳声都撞在鼓膜上了。
“噢——马尔福,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哈利眯着眼睛,并未躲开,明丽的光流转在他的翠色瞳孔里,对方接收到这样的目光后呼吸几乎不可察觉的乱了一下子。
“别说不可以,我很喜欢那个味道呢。”德拉科的手指离开了哈利的嘴唇,在对方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哈利的双眼盯着指尖发直,有点对眼的意味,随后又将聚焦落到了正在说话的人的脸上。
很热啊,他感到了糟糕的热。也可能是灰蓝眼睛里的那瞬目光造成的——太太太认真了吧!
“马-尔-福-少-爷,你是不是忘了擦嘴。”哈利目不转睛地呆呆盯着德拉科的眼睛,手指蹭了蹭自己的嘴角,示意对方嘴边有东西。
“喔……”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家伙忽然对自己的形象在意起来,慌忙地用拇指蹭了蹭嘴边残余的可丽饼奶油——哪里有脏东西,只有光滑皮肤而已。
“哈-利-波-特——”
“马尔福~~~”
发现自己被骗了,德拉科佯怒道。可那个小骗子已经一蹦一跳地闪远了,抖抖眉毛喊着他的名字,冲他做了个胜利的鬼脸。
挫败啊挫败啊,又是这个傻兮兮的家伙赢啦,这样想着,德拉科却笑啦。
“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我们的刁钻户就不肯给我唱歌了。”哈利的双手在胸前打了个大叉叉,十指学着墨鱼那样动了动。
“你还知道啊。”德拉科抱臂,扬起下巴,故意趾高气昂地装作不去看他。
“你的假日看样子很珍贵啊,我会很珍惜的。”哈利学着德拉科的音调,慢吞吞地说。
“知道就好。我的假可是很难请的,你要知道你有多荣幸。”德拉科会心一笑,其实他真的不在乎什么假期,只是觉得和哈利在一起很舒服而已。
“噢,你每天要做的就是那堆纸吗?我看你早上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哈利撇撇嘴,问道。
德拉科拧起眉毛好像尝到了什么苦味的东西,“类目账、报表、复杂的公式和文件……嗯……你不会想了解的。”
“哈哈,它们很难读吗?就像土壤改良与数学模型那样吗?”
“……难,而且需要耐性。特别是当你想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文件却大批压过来让你学习的时候。”德拉科展了展手臂,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视线跟着房檐上的鸽子,从前面的屋檐飞到下一个对角去了。
“看出来了,你是很想和我出来玩的。”哈利端着正经腔,自说自话点点头,又贼兮兮地扫视德拉科的反应。
德拉科没说话,歪歪脑袋,回了一个‘你又来了’的眼神。哈利却听见了他的回答,就藏在眼睛里——是呀。
“我是不想出来找你的,但……谁叫我欠你一个人情呢?”德拉科耸耸肩说,他是个天生的行骗菜鸟,他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真别扭啊,不过这样别扭的家伙也蛮有意思的啊。
“嗯,没猜错的话,能让你欠人情的人不多吧?还是说,你的搭讪方式从来都那么古怪,往别人的鞋上扔冰淇淋啊?”哈利笑嘻嘻地说。
食指搓着下巴,德拉科还真的陷入了沉思,“嗯……我那不是为了看你的研究成果吗?”
“要不是比利叫我邋遢鬼,我还没注意那家甜点店开门了。你知道,他的语调和你之前太像了,我不得不停下来张望。”
“好你个波特……不过你是不是记错了,比利是条狗啊。”德拉科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那条狗向来只会吠叫,他搞不清哈利的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了。
“不不不,不是你们街上那条,是街心公园附近的,是一只白花花的葵花鹦鹉。”哈利比了一个夸张形状,就好像它有那——么大似的。
他说的比利是一只站在杆子上的顶着高傲羽冠的白色的葵花鹦鹉。
当他从它身边路过,它便挺着胸脯张开翅膀,勾着黑黑的弯喙冲他打招呼:“邋遢鬼,邋遢鬼——”
语气似笑非笑不算友好。
它的身后是‘理查德宠物店’,里面大大小大小的笼子里装着许多花花绿绿的鹦鹉,叽叽喳喳嗷嗷吱吱地叫着,怪吵的。
“你也好啊,白肚皮。”哈利好笑地冲它打了个招呼,一边嚼吐司一边走过去抽手去摸那只昂着下巴盯着他看的肥葵花。
那家伙却闪到了一边,鬼鬼祟祟地盯着那只手指,扑了扑翅膀以示警告。见没吓跑哈利,又将周身的羽毛全都炸起来伪装成一个肥球,缓慢地左右晃动着做出自以为很凶攻击的形态(其实又傻又憨),张开喙吐着舌头响亮地喊了声:“嗷!”
哈利乐坏了,店主好意送了他一把瓜子,他拿出一小片在鹦鹉眼前晃悠,那只鸟的小眼睛便滴溜溜地跟着他转。
“你和他真是太像了。”点了点鹦鹉的大弯喙,“如出一辙。”
鹦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依旧点头问他要吃的,他喂完了最后一颗,摸了摸鹦鹉炸起来的大白冠子,它又喊了一声:“嗷!”
顺着羽冠的方向,哈利看到了街角营业的甜点店。店主刚刚出门挂上牌子,写着「今日特供:鲜奶油可丽饼。」
然后他就想到了装腔作势的德拉科往他鞋子上丢的那个鲜奶油冰淇淋。
德拉科忽略了哈利在讲他往他鞋子上丢奶油的时候的嫌弃表情,只觉得听着听着感动得不行。今天一定是他的幸运日了,即使收到了那么多文件又要和姨夫独处,但这仍然是幸运的一天。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胸腔里充满氧气,然后长长地呼出来。伸手去解背包的拉链了。
哈利却走着走着不动了,窝在他身边,盯着街角的某个角落看。
“在看什么?”
“比利!”
“又是比利?为什么这么多比利?”
“是的马尔福,有二十四个比利呢。”哈利笑笑,小声说,“瞧见那只猫了吗,上次路过时它躺在屋顶,垂下半条尾巴,我还以为它死了。今天居然看到它重新游荡在大街上了。”
“呃,那有什么稀奇,这条街上的猫可多了去了。”
哈利耸耸肩,目光一直跟着三花猫,“你不懂啊。我要去找它了。”
“嘿——”话音未落,哈利已经如上膛的子弹一般追了出去,一阵风以后消失在街角了。德拉科跟着追了两步,却被下一波行人挡住了去路。
嗨,这个波特。
有时候德拉科真的很想把他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啊。
哈利自顾自地追着那只三花猫,完全没有顾及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来。
猫咪奔走流窜,哈利则牢牢地黏在它的身后,跟着他跑过了两条小道,终于在公园的一角堵到了它们——在一个小坡的下面,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猫。
三花猫见哈利蹲下了,没有恶意,便向他撒娇请求。
“知道了,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个呀。”哈利冲它眨眨眼,从身后的别着大堆徽章的包里拎出来一盒牛奶,扯开口子后倒入了它们面前的第一个食盆里,第二个食盆里装着些鲜肉猫粮,看样子已经有别的好心人光顾过了。
猫咪贴上来,哈利怜爱地揉揉它的毛,一边回头说,“看,它们多可爱……”
身后哪里有人啊,他现在是一个人。
马尔福呢?
哈利忽然有点想笑,完了完了,他和德拉科走散了。那家伙可是特地来送他的,现在他把他弄丢了,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下次见面可一定有他受的了。
于是‘迷途’的旅者沿着来路方向一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喊着对方的名字。
在街上找人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即使对方长着一头很好辨认的浅金色头发,他也无法一下子就找出来啊。
“马尔福!马尔福!”
路过花坛,路过雕像,路过喷泉,路过他们之前一起合唱的地方。哈利将手卷成喇叭,心想可别真的弄丢了吧。
他刻意在环视的时候放大了听觉,第一没准德拉科也在找他,第二德拉科还有一把吉他啊。
熙攘的上班族,游乐的小孩与年轻人,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喷泉的水声。音乐从街角蔓延了过来——献给爱丽丝——不过那不是吉他的乐曲,是一辆挂着超大多球甜筒的冰淇淋车。
孩子们跟着冰淇淋车过来了,声音愈发地嘈杂了。
“啊……对不起。”哈利的双手都插进了头发里,一边苦艾艾地感慨一边自言自语,“马尔福,你究竟在哪里啊。”
他甚至想去借警卫亭的喇叭用一用——他就这样做了,加快步伐往穿过广场往那里去了。
忽然,身边的石凳旁,有个人忽然站了起来,拨了一把吉他弦,大声笑道:“波特!”
哈利回头,他要找的那个金发青年就站在他旁边,笑盈盈地看着他,好像已经等他很久了。
吉他声忽然响起来了,神奇的是,在那一瞬间,许许多多只鸽子,白色的、灰色的、花的,一瞬间全都从他的身后哗啦哗啦地飞向了天际,扬起了阵阵气流,将浅金色的头发拂乱了。
哈利怔怔地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奇迹。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影打在德拉科的身上,灰蓝的眼睛眯着,笑容美好而温馨,风拂过,画面浮动着,哈利看得有些痴了。
待鸽群飞尽,音律便缓缓攀起。
这次的旋律与上次不同,正经中带着欢欣、快乐中带着俏皮,灵动的手指拨动着音弦,吉他手却张口,提气,又笑笑,再提气,摇摇头。
“唱啊,马尔福。”哈利拍拍手,吹了一个响哨,哈哈大笑起来。
德拉科也随他一起笑,曲子的前半段都是他们欢快的笑声,却毫不违和,也并未间断。
终于,弹着弹着,德拉科的表情渐渐变得认真起来了,闭上眼睛,为了掩饰他两颊上的淡淡的红晕,他开口唱道:
“怪盗波特,怪盗波特,怪盗哈利波特,是一个在风里来去自如的家伙。”
“他时常顺着清晨第一缕快乐而来,从我这里偷走一段诗歌。”
“有时候他机灵的胜过机灵鬼,偶尔也笨笨的。”
“但他送我可丽饼的时候,我——”
音乐还在持续,后半句词全被演唱者的笑声盖住了,德拉科嘿嘿一笑,飞快地瞄了一眼哈利的表情又沉浸在音乐里,开口继续唱:
“哦~哈利波特……哦~哈利波特……”
接着又是大段大段的音乐了,哈利没吹口哨或者起哄,因为德拉科也没在笑——他的脸蛋更红了。
哈利的心变得热辣而滚烫,如果此时德拉科抬头看的话,一定能看到他恨不得扑上去吻他一口的表情。
「噢……今天的他好像很不一样……在闪光。」
「不是以前那种,是更加好看的光。我差点儿就移不开目光了,差一点儿。」
哈利也嘿嘿笑着,背对着德拉科,在他的本子上写写画画,最后将这两行字用卷曲的小箭头标注在旁边。
今天也是一个幸运日啊,在涓涓的音乐里,他暗暗地想。
他真是爱惨了鹦鹉比利和美味儿的鲜奶油可丽饼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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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_(:з」∠)_flag这种东西真的是不立的好啊,再也不立了呜呜呜……